藍…我怎會不知道你一直的也喜歡著我﹖我又何嘗不知道﹐愛上你的我會有多幸福…
但是﹐我就是不愛你啊﹐我愛的…是焌….
藍…你一向也是最了解我的人。那這次, 你會明白…我不能愛你的那種痛苦和無奈麼﹖
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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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天放學後﹐溸又像往常一樣﹐在學校的門口徘徊。她捧著書﹐踢著地上的石子。縱使雙眼不停的四處張望﹐但卻注意不到正向她走來的藍…[啪]的一聲﹐被嚇著了的溸這才看到站在眼前的藍。
[怎麼了﹐又在這兒等他嗎﹖] 成功地把溸嚇到的藍﹐得意的說著。
[我…我那有等著誰﹖] 雖然這麼說﹐但溸的臉卻紅了。看見這個害羞的女孩﹐藍不禁哈哈地笑起來。
[你在笑什麼﹖] 知道自己被取笑了的溸﹐雙脥更紅了。
[沒什麼…] 好不容易才止住了不笑的藍說﹕ [只是…溸是何時變得這麼壞的﹖ 放學了也不回家。]
[我那有說我不回家了﹖ 我只不過在這兒站一會…] 溸說著的同時﹐眼睛又再次搜索著些什麼…
[是嗎﹖] 藍狡狤的說道﹕[那我不如在這裏陪你吧﹐反正我有空。而且一個女孩站在這兒也好像怪怪的。]
[不…不用了。我一會兒便回家。] 溸緊張的拒絕了藍。
只是﹐藍還賴在那裏不肯走。沒辦法﹐溸只好用手推他。就在他們打打閙閙的時候﹐焌從學校出來了。他的一頭暗紅短髮﹐在陽光下煞是好看。
焌從溸和藍的面前經過﹐只是看著前方的他卻注意不到他們。剛才還是和藍像是打架似的溸﹐在瞥見焌出來的那一刻卻靜了。雖然如此﹐但當焌從她面前經過時﹐她卻故意的看著別的方向。
看到溸那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樣﹐藍又忍不住取笑她﹕[咦﹐焌出來了﹐你也是時候回家了是不是﹖記住要自然一點喔﹐不要太明顯的讓人家知道你是在等他…]
[我早已說過我不是在等他的了﹗] 臉紅得像蘋果的溸舉起手正要打藍﹐想不到他已一溜煙跑掉了。
[藍真是的…跑慢一點我便叫他好看。] 溸回頭﹐看見開始走遠了的焌。她咬一咬唇﹐便跑上前去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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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嗨焌~這麼巧的。] 溸的演技著實不賴。
[咦﹐溸妳好。] 焌認得眼前這個女孩﹐她和自己是住在同一條街道的﹐所以一個星期裏總會有兩三天遇到她。
[你今天很晚啊﹐是有什麼事嗎﹖] 溸問焌。
[今天最後一課我有一個測驗﹐很難的﹐所以要花多點時間。那你呢﹖你也很晚呢。]
[我…剛才在學校門口和朋友聊天聊晚了。]
[原來如此…]
就這樣﹐溸和焌便開始聊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題。
其實藍沒說錯﹐溸在學校門口徘徊這麼久﹐確實是為了等焌的。她暗戀焌已有一段時間了。當初放學時﹐溸總是會偶然的遇上走同一條路回家的焌。見面多了﹐他們也開始聊起來。剛開始﹐溸只是很高興差不多每天放學也有人陪自己一同回家。但漸漸﹐她發覺焌在自己心中﹐不再是一個偶然碰上的朋友那麼簡單。她很喜歡聽焌說著自己的過去﹐她很喜歡看見焌說著自己的理想時那閃爍的眼神。溸不再甘心只能偶而的遇上焌﹐她希望每天也能見到他﹐和他說話。就因為這樣﹐溸每星期總有數天讓自己故意的‘偶遇’ 焌﹐然後和他一同回家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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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﹐藍看到了溸一個人在課室裏摺星星。
[很漂亮喔~是要送給我的嗎﹖] 藍拿起那樽星星說。
[不要碰﹗] 溸從藍的手上把星星搶回來﹕[那是要送給焌的﹐他的生日快到了。]
[是嗎…] 藍的心中﹐感到有點不是味兒… [我認識了你那麼久﹐你也從來沒送過星星給我…所以我說﹐你一定是喜歡了焌﹐是不是﹖]
[我…我那有﹗ 只不過... 我們是朋友嘛. 。藍下次生日的時候﹐我也送你星星好不好﹖]溸以近乎哄小孩的聲音對藍說。
[那好吧﹐記著喔。] 藍妥協了。其實﹐他也不期待些什麼。因為他知道﹐溸送給自己那樽星星裏面所裝的感情﹐永遠也沒有她送給焌那樽裏面所裝的那麼多…
一輪吵閙過後﹐溸又再埋首摺她的星星。一邊摺著星星的她﹐腦海裏卻不斷的想著﹐焌收到這份禮物時的樣子。
[這種顏色…焌會喜歡嗎﹖ 他收到星星時會怎樣呢﹖ 他會把這樽星星放在什麼地方﹖ 他應該會把它放在自己的房間吧…那麼他究竟會放在書架上呢﹐還是放在書桌上﹖ 當他看見這樽星星時… 會想起我嗎﹖] 想到這﹐溸禁不住輕輕的笑了。那微笑﹐就好像要告訢世界上每一個人說﹕她很幸福。每一位女孩在為自己喜歡的人準備禮物時﹐也必定是這種表情吧。
只是﹐淘醉在甜蜜幻想裏的溸沒察覺﹐靜靜地坐在一旁的藍正默默的凝視著她。溸看著星星時那幸福的模樣﹐藍看在眼裏感覺酸溜溜的。他不敢再看她﹐他怕自己的醋意會按悿不住爆發出來。
藍把眼睛移到窗外 - 藍天白雲﹐還是比不上埋首工作的溸好看。
對喔﹐專心一意地做著一件事的溸真的很吸引。只是﹐一向活潑好動的溸很少會靜靜的坐下來專心做一件事 - 除非那件事對她十分重要。而溸﹐便從來沒有為藍這樣做過…
藍的眼睛又再回到溸的臉上。眼前的這個人﹐他真的很喜歡。但是﹐他知道他們不可能… 藍不想再讓自己胡思亂想。於是﹐他把一張紙條放在溸的面前後﹐便飛奔出教室。
有時候﹐太喜歡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時﹐逃避﹐也是一個好辦法…
[藍怎麼了﹖] 一直全神貫注地在摺星星的溸﹐到了這時才抬起頭﹐卻發覺藍已不見縱影了。想再繼續摺星星時﹐卻看見了藍所留下的紙條﹕
溸
我有一個好提議~ 你要在焌生日那天送他星星是不是﹖不如你也把握這一次機會﹐在送禮物給他時跟他告白吧~ 反正你也暗戀人家那麼久了﹐不是嗎﹖說不定在告白完後﹐你和他可以拖著手一同回家呢~
藍
[藍…真討厭…] 此時溸的臉﹐燙得好像發熱一樣。
[怪不得他剛才走得這麼快﹐原來是怕我打他。下次看到他時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﹗]溸賭氣的對自己說。
溸繼續摺著星星。隔了一會﹐她看看藍的紙條﹐又再看看桌上那些蔚藍色的星星。
[但是…說不定那也是一個好提議呢…] 溸把一顆星星放在掌心上﹐輕輕地撫弄著。
[或許…焌會有一點點的喜歡我…不如這樣吧﹐我就只是告訢他﹐我喜歡他﹐就這樣而已…嗯~ 就這樣決定吧。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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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焌生日那天﹐溸懷著興奮的心情回到學校。
[溸﹐早安。] 每一天早上﹐藍總是第一個跟溸打招呼的人。
[早啊藍。]
[緊張嗎﹖ 今天是焌的生日呢。有人好像要對人家表白的說…]
[我…我那有這樣說過﹗] 溸的臉一下子紅了。
[我有說是誰嗎﹖ 哈哈~ 有人不打自招呢。] 當藍想繼續取笑溸的時候﹐他發現溸正鼓著腮在瞪著自己﹐所以便立刻轉移話題了﹕ [唔…那星星呢﹖ 我可以看一看嗎﹖]
[可以…但你要小心一點喔﹐我花了很多心思準備的。]
[我怎會不知道…] 藍輕聲的對自己說﹐一陣醋意又禁不住湧上來。
溸從書包裏取出那樽星星。天空藍的星星放在一個設計簡潔的樽內﹐實在是很適合像焌那樣的男孩。
[很漂亮呢﹐我也想有一個。] 藍看著那樽星星﹐他很羨慕… [焌必定會很喜歡吧。]
[你也認為焌會喜歡吧。這種顏色的星星紙我找了很久呢﹐因為他說過他很喜歡天空的藍。而且這種簡單的設計也很適合他﹐不是嗎﹖]
看著一臉幸福的溸﹐藍真不知道該祝福她﹐還是妒忌焌。
[你打算什麼時候送給他﹖] 藍把星星還給溸。
[放學時。] 溸甜甜的笑著。
就在這時﹐上課鐘響了。轉身離去的溸﹐或許聽不到剛好被鐘聲蓋過的﹐藍對她說的話﹕[溸﹐祝你幸福。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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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天﹐時間好像過得特別慢。
好不容易等到最後一課﹐在老師剛說﹕[現在下課。] 時﹐溸便一個箭步地衝出教室。
在學校正門等著焌的時候﹐她的心七上八下的。過了不久﹐焌出來了。溸雙手捧著星星﹐迎上前去﹕[焌﹐生日快樂。]
[謝謝。] 焌微笑接過。
溸此刻的心﹐噗通噗通地﹐緊張得快要跳出來。
在回家的路上﹐兩人竟是出奇地沉默。
在一輪掙扎過後﹐溸鼓起勇氣﹕
[焌啊﹐我…]
[嗯﹖]
[我…我喜歡你…]
說出口了﹐溸的臉紅得像是燒紅的鐵。她斜眼看著焌﹐期待著他的回答。
至於焌﹐他真的被這特如其來的告白嚇了一跳。眼前的女孩﹐和他是很談得來﹐而且和她在一起也很舒服﹐但是比普通的友誼更進一步嗎﹖他真的沒有想過…
[對不起…]
溸感到自己的心像是被猛掐了一下。
[我…怎麼說…我對你沒有那種喜歡的感覺…]
[… 那… 不要緊…]
溸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。為什麼會這樣﹖她問自己﹐心彷彿被什麼壓著﹐痛得透不過氣來。
他們繼續默默地向前走。
焌很內疚﹐他知道自己傷害了溸。但他對她真的沒有那種感覺啊﹐他不能說謊。
[或許﹐我們做朋友會比較好一點…]
[嗯…]
[對不起。]
[不要緊…]
溸的嘴裏是這樣說﹐但眼淚卻快控制不住了。她要逃離這個地方。
[我…忽然想起有一些東西留了在學校﹐要去拿回來。再見。]
[你真的不要緊吧﹖] 忽然﹐焌有一種想拉住她的衝動。是因為擔心嗎﹖
[嗯…不用擔心﹐再見。]
溸報以一個微笑﹐轉身拔腿便跑。但不知在何時﹐眼前的景象已經糢糊了…
焌看著溸的背影﹐心裏很難受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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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學校的操場上﹐只有藍滿身汗水的攤坐在地上。每次心情不好時﹐他總會在沒有人的操地裏跑步﹐直至累得不能動。這個習慣他從來沒有告訢任何人。
[不知溸怎樣了…還是打電話給她看看吧。]
藍在手提電話上按下溸家中的電話號碼﹐她的家人卻說她還未回家﹐手提電話也沒有開…是她和焌出了什麼事嗎﹖
[那傻丫頭究竟到那裏去了﹖] 藍心急如焚﹐他有一種感覺﹐溸好像回來學校了。他決定先在這兒四處找找看。
[溸﹐你在那裏﹖ 回答我吧﹐不要玩躺貓貓了。]
藍努力的在找。天已經開始黑了﹐學校裏也暗起來。
他已經把四圍也找遍﹐但卻始終不見溸的縱影。就在藍正想到第二層繼續找時﹐樓梯底下卻忽然傳來嗚咽聲…
[溸…你怎麼躺在這兒哭了﹖] 藍終於找到溸﹐原來她坐在樓梯底下哭了。
[藍…] 溸抬起頭來看見了藍﹐淚水還是自她紅腫的雙眼中留過不停。
[有誰欺負你嗎﹖] 藍坐到溸身旁﹐任由她伏在自己的肩膊上﹐把那件襯衫哭得濕透。他輕撫著溸的頭﹐問她﹕[是焌對你說了什麼嗎﹖]
[…他…他拒絕我了…他說他不喜歡我…] 溸嗚咽著。
[那…算了吧﹐好的男孩多的是。不要這麼傷心了…]
[但是…為什麼他不喜歡我﹖ 是因為我不好嗎…﹖]
[傻丫頭﹐怎麼會。你好得很呢。]
[但他為什麼就是不喜歡我﹖] 溸抬頭﹐不解的看著藍。
[那是因為…喜歡是一種感覺﹐不喜歡也是。感覺是沒有原因的。] 藍看看眼前這個淚人兒﹐他知道她不明白﹕[就好像…若果我說我喜歡你﹐那你會喜歡我嗎﹖]
[嗯﹖] 溸的淚止住了。
[我是說若果…]
[那…] 溸認真的思索了一會﹐然後她說﹕ [不會]
[為什麼﹖ 是因為我不好嗎﹖]
[不是﹐藍好極了。只是…我不知道﹐我對藍就是沒有那種喜歡的感覺…]溸有點抱歉的低下頭。
[傻丫頭﹐我不是說若果嗎﹖] 藍拍了拍溸的前額﹐繼續說道﹕[那麼你現在該明白了吧﹐讓你感受到愛的﹐不是你的腦袋﹐而是你的心。而心裏的感覺是沒有為什麼的﹐知道嗎﹖]
[知道了。] 溸對藍笑了笑﹐臉上的淚卻還沒乾透﹕ [為什麼藍會知道這麼多的﹖ 難道…藍有女朋友了嗎﹖ 還是有了心上人也不告訢我﹖] 溸笑得更狡猾了。
[我才沒有﹐只是讀得太多愛情小說罷了。] 藍慌忙站起來﹐別過臉去﹐他不想讓溸看見他臉紅的樣子﹕ [我現在送你回家吧﹐你的父母想必很擔心你。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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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了溸回家後﹐藍一個人在街上走著。
他回想起剛才溸躺在他懷裏哭的模樣。那一刻﹐他該是幸福的吧﹐因為她需要他。每一次﹐總是藍先發現在哭的溸 ﹐然後他便能名正言順的安慰她﹐鼓勵她。這次也不例外。
其實剛才﹐當藍問溸若果他喜歡她﹐她會不會也喜歡他時﹐藍心裏是有一絲希望﹐那個答案是會 。可惜﹐溸答什麼﹐藍一早便料到了。當溸回答他不會的時候﹐藍努力的把心裏的失望藏起來。他是不能讓她看見的﹐因為他知道溸永遠也不會喜歡自己。
[還是想想怎樣幫那傻丫頭吧…] 藍對自己說。
是喔﹐只要溸能得到幸福﹐藍做什麼也願意。
因為﹐溸的幸福﹐便是藍的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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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早安﹐藍。] 第二天早上﹐溸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似地同藍打招呼。
[溸…昨天晚上回家後還有哭嗎﹖]
[嗯…哭了一會…但我現在已經沒事了。] 溸用一個微笑來答謝藍的關心。但是…藍總覺得溸的微笑已沒有從前那麼燦爛了﹐在她眼睛的背後覆蓋著一層傷感。或許﹐不能與人分享的愛真的會讓人覺得沉重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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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往後的數個月﹐一切又再慢慢回復正常。溸仍是每天和藍打打鬧鬧。唯一不同的是﹐放學時在學校正門再也看不到溸的身影了。下課鐘一響﹐她便一個箭步地走回家。
至於焌﹐他知道在拒絕溸後﹐她避開自己也是理所當然的。可是一個星期﹐兩個星期﹐一個月﹐兩個月地過去﹐他已經很久沒有跟溸說過話。雖然偶而在學校還是能看見她﹐但每當他們的眼神一接觸﹐溸便會立刻別過面去﹐又或是故意沒發現他。放學時就更加不用說﹐現在每天放學後他也要自己一個回家。焌開始懷念過往和溸一起走路回家的快樂日子。他們總是那麼愉快地談天說地﹐分享著大家的抱負﹐理想﹐大事﹐小事… 他忽然發現﹐自己很掛念她…
四個月後的一天﹐下課鐘一響﹐溸又一個箭步地衝出教室。正當她想一口氣地跑回家的時候…
[溸﹗]
溸疑惑的轉過頭﹐卻驚訝的發現叫住自己的竟是焌。
[你…趕著回家嗎﹖] 焌問。
[… 不﹐不趕…]
[那麼我們一起回家好嗎﹖]
[喔…好的。]
溸真的不敢相信﹐焌會在門口等著自己。原以為逃避了這麼久﹐自己對焌的感情必定比以前淡了。但沒想到此刻看到他﹐自己的心還是會因興奮而跳過不停。
一路上﹐兩人都因為尷尬而沉默。
[我該說些什麼吧…] 焌想﹐他還是頭一次這麼緊張﹐以前從沒試過這樣的。[怎麼辦﹖] 在溸面前﹐他覺得很無助。
[焌﹐這麼久沒見﹐你近來怎樣了﹖] 最後還是溸忍受不了這樣的寂靜而先開口。
[嗯…我…可能因為考試快到的開係吧﹐所以功課多了很多﹐而且籃球隊又快要比賽﹐每逢週未也要練習﹐很忙呢。]
[原來如此﹐要加油喔。] 溸微笑說。
焌忽然發覺﹐原來溸笑得很漂亮。
[嗯…那你呢﹖ 功課忙嗎﹖]
就這樣﹐兩人又開始像以往一樣聊起來…
一直走到兩人必須分別的地方﹐焌忽然作了一個決定﹕
[溸﹐以後我們可以每天一起回家嗎﹖]
[啊﹖ 為什麼﹖] 聽到焌這個要求﹐溸有點不知所措。
[這…也沒什麼特別原因﹐只是我想﹐兩人一起回家會好一點﹐至少有人能陪我聊天﹐不用那麼悶。]
[…那好的﹐以後我們便在正門等吧。]
各自回家的路上﹐粉紅的甜蜜覆蓋了他們。或許他們不知道﹐愛情正在他們的心中慢慢地醞釀著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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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藍~藍~你知道昨天放學時發生了什麼事嗎﹖] 第二天一回到學校﹐溸便興奮的纏著藍。
[怎麼喇﹖ 一大早便吵吵鬧鬧的﹐究竟發生什麼事了﹖] 藍很久也沒看見溸這麼開心了﹐自從發生焌那件事之後…
[昨天放學時﹐焌在學校門口等著我呢﹐而且我們還一同回家。] 溸甜甜的笑著﹐燦爛笑容背後的那層傷感好像已經被抹去了。
[是嗎﹖ 那真好喔。不枉你等了他那麼久呢~] 藍的臉上仍是開心的笑著﹐一顆心卻沉了下去。
[其實…我以前也不是在等他﹐只是我一直也阻止不了自己去喜歡他罷了。我根本就沒有期待過什麼的…]
[… 無論怎樣也好﹐現在你放學時不用走得這麼快了吧﹐以前我就算想叫著你你也一支箭的走了去…]
[藍﹐謝謝你喔﹐在我最傷心的時候一直的陪著我。]
[當然了﹐我們是好朋友嘛~]
[嗯~ 我們是好朋友﹐永遠也是好朋友~]
[永遠…也只是好朋友…] 這句話一直在藍的腦海中迴響。
溸微笑著﹐天真的回答對藍來說卻像是被判了死刑 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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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呼…是時候功成身退了吧。] 藍吁出長長的一口氣。
一個星期過去了﹐每天放學時溸也是一個箭步的衝出教室。只是這次不是立即回家﹐而是趕到學校門口等焌。
每天﹐藍也會站在課室的窗旁目送著溸和焌離開﹐然後再到操場上跑步。初時﹐藍的心真的會很痛﹐像要被撕裂似的﹔但慢慢﹐他也習慣了這種感覺。
在溸和焌面前﹐他會扮作小丑﹐故意逗他們開心﹐然後在應當離開的時候離開。
藍﹐就是這樣做著一個模範電燈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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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經不覺﹐一個學年結束。在暑假開始前﹐溸已預備了一份最好的禮物給藍…
[藍﹐你知道嗎﹖ 我和焌在一起了~] 溸說著時﹐臉上泛起幸福的微笑。
[嗯﹐意料之內。]
[怎麼這麼冷淡的呀…不是應該恭喜你的好朋友嗎﹖]
[恭喜恭喜~ 什麼時候派喜帖呀~﹖ 孩子出生時也要通知我喔﹐我要做他的乾爹。] 藍嬉皮笑臉的說﹐任誰也看不出他的心其實正一片片地剝落下來…
[你…討厭喇~] 溸滿面通紅的﹐卻掩飾不了心裏的甜蜜。
[哈哈﹐說笑而已﹐我祝你和焌幸福快樂﹐白頭到老吧。升上大學後記著不要忘了我這個好朋友喔~]只要溸能不忘記他﹐藍就很滿足。
[嗯﹐我怎麼可能會忘了你呢﹖ 我們永遠也是好朋友嘛。]
就這樣﹐學期結束﹐大家懷著各自的理想和抱負﹐各散東西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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~完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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