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ct II, scene 1

(Jlight off,餐廳light on。爸爸神色莊重地坐著,J坐在對面低著頭,害怕又有點沮喪。)

爸:   

你可唔可以話我知,點解你唔肯返屋企? (J低頭不語) 你應該知道我同你媽咪呢幾日都好擔心你…  或者我地係溝通上面真係有D問題,但係你無端端走左出黎,如果有D意外,你話我同你媽咪會幾傷心丫?

J      

媽咪根本就唔在乎… 個日係佢話以後都唔想再見到我既… 咁既然佢唔想見到我,我咪走囉。就算我有D咩事,佢都唔會理架啦!

爸:   

唉… 其實你應該知道你媽咪係口是心非架。佢好關心你,只不過係唔識點表達者。你知唔知你走左之後個兩日,你媽咪佢一聽到電話就緊張到乜咁,而且重一秒都唔肯離開個電話,驚你打番屋企冇人聽…

(Jlight on,餐廳light off。媽媽坐在電話旁,垂頭喪氣。忽然電話響,媽媽彈起趕緊接聽。)

媽:   

(緊張) 喂! 係咪阿J呀? (失望) 喔… 爹地呀? 點呀,學校有冇阿J既消息呀? 佢冇返過學呀… 咁你有冇去過個個咩阿B 屋企搵呀? 我記得佢個日提過一個叫阿B 既人架。哦,你見過佢? 佢點講呀? J 冇去過佢屋企? 咁點算呀? 佢會去左邊呀? (有點想哭) 佢會唔會俾人捉左去架? 抑或俾人呃左去? 你叫我點可以唔擔心喎… 哦… 好丫好丫,咁你返黎先啦,我地再打電話去佢D friend度問啦… 唔… 唔… bye bye

(Jlight off,餐廳light on)

J      

我冇去過阿B屋企? B根本就講大話! 我個日一走就去左佢屋企喇。 點知佢剩係得個講字,又話會收留我。我一話佢知我離家出走咋嘛,佢就即刻搵籍口黎趕我走喇! 好彩後尾我搵到阿恩收留我咋… D咁既人,咁唔講義氣,真係枉我識錯左佢呀。

爸: 

(有點生氣) Jade,係你話人之前,你諗下你自己有冇做錯度先?你離家出走又岩唔岩呢? 如果佢收留你,佢就係包庇緊你啦。況且人地冇趕你走呀,係人地勸你番屋企,你唔想聽,就自己走左去咋… 重有你有冇站係阿B既立場諗過呀? 如果你係佢屋企發生左D咩事,佢點同我地交代呀?其實你個朋友冇錯架。

J      

 (很少見到爸爸發怒,有點害怕) 咁… 當係我怪錯左佢囉… 但係當初又係佢叫我去參加比賽既… 係呢,爹地你係點知我會係阿恩屋企架? 你地應該唔識佢架喎。 我平時都好少係你地面前提起佢既。

爸:   

其實我同你媽咪係星期五個晚已經知道你同阿恩一齊架喇。 因為個晚你有個同學打電話黎搵你,佢同我地講話阿恩會去接你,我地咪估到你可能去左阿恩屋企囉。

(Jlight on,餐廳light off。電話響,媽媽趕緊接聽。)

媽:   

喂,Jade 哦,你搵Jade呀? 佢… (不想讓人知道J離家出走) 佢… 佢未返喎,你邊位搵佢呀? 哦,好丫,我幫你留低個message,佢返黎我幫你話佢知丫。 (想套消息) 呀… 係呢,其實我都有D擔心佢呀,佢由放學到而家都未返過屋企,你知唔知佢會去左邊呀? …咦,乜佢冇返過學咩? …係呀… 佢又冇同我講喎… 哦,係呀,你有個friend同你講話佢放學會去接阿J 個個係邊個黎架? 哦… 叫阿恩呀… 咁… 麻煩你可唔可以俾佢個電話我呀? 因為我都想搵阿J,問佢今晚返唔返黎食飯呀。 你等陣下… (拿紙和筆) 喂,你講丫, 416-293-8111。你個朋友叫阿恩係咪? 好丫,唔該哂你先,阿J返到黎我叫佢俾電話你丫,唔該,bye bye

(媽媽拿著電話號碼,開心又有點不知如何是好。)

(Jlight off,餐廳light on)

J      

你話你地禮拜五就搵到我? 但係點解你地星期日晚先打黎搵我既?

爸:   

因為你媽咪話,你星期日就要去比賽喇, 如果我地星期五就搵你,佢驚會影響到你比賽既心情。況且佢話過唔俾你參加比賽,如果佢真係捉左你返屋企既話咁你咪冇得去比賽囉… (看到J驚訝的表情) 唉… 你應該都知你媽咪係口硬心軟架啦… 冇錯佢係好唔贊成你去參加呢D比賽,但係如果你真係好想去既話,佢都唔會企到咁硬要阻止你。不過因為個日佢嬲你之前一直都瞞住佢,你又同佢頂嘴,佢咪發哂脾氣咁話唔俾你去囉。其實如果你一開始就同我地商量既話,乜你覺得我地會咁殘忍唔俾你去咩?

J      

(羞愧但又不想認錯) 咁… 咁我點知你地會唔會唔俾我去喎… 媽咪佢連我去唱K都話得我一餐,如果我去參加呢D唱歌比賽,佢一定會鬧死我啦…

爸:   

你都冇同我地講過,你又點知我地會阻止你呢? 更何況你唔信得過爹地咩?  我都唔係D咁專制既人黎架。(J有點慚愧,也不再說下去) …其實你媽咪都唔係唔知你鍾意唱歌架。你諗下,你媽咪最唔鍾意嘈架喇,但係你平時係房開到個喇叭咁大聲,又跟埋佢唱,你媽咪都冇話你… 佢唔鍾意你去唱K都係驚你學壞者。重有你比賽個日,你媽咪坐定係個電視機前面唔肯郁添呀。每當你唱完一首歌佢都會拍手,當你羅到季軍個陣佢重感動到喊添。不過後尾就不停咁係度話個冠軍、亞軍都唔係好好,話你先應該羅冠軍喎…

(J不知所措,又慚愧,又感動,默不作聲。爸爸亦靜靜的觀察J的反應。最後爸爸先說話。)

爸:   

點呀,你而家肯返屋企未呀? 我地都唔可以係餐廳坐成晚架喎。 (J仍然不語) 放心啦,我諗你媽咪擔氣都應該消左架喇。你返到去,最多都係俾佢話一兩句者,佢唔會再趕你出黎架喇。你返屋企,點都好過你而家成日係出面麻煩人地,又要我地擔心丫。黎啦,你同我一齊返屋企啦好冇?

(J緩緩的點頭)

爸:   

(舒一口氣) 咁咪好囉… 咁先乖家嘛… 你等陣,等我而家打電話返屋企話俾你媽咪聽先。(打電話)

(J家與餐廳light onJ家電話響)

媽:   

(緊張的拿起電話) 喂。

爸:   

喂,係我呀,我而家同阿J一齊,我地食完晚餐就返黎架喇。

媽:   

(開心,但又不敢表露) 哦,係呀… J佢點呀? 呢幾日佢有冇瘦到? 你有冇問佢呢幾日佢過成點呀?

爸:   

佢呀… (看看J) 我又冇問佢D詳細情形喎。 不過佢而家都幾好丫,都重幾好胃口… 你要唔要同佢講丫?

媽:   

(慌忙拒絕) 唔好喇,唔好蹝電話費… 有咩你地返黎先再講啦。

爸:   

唔… 係呢,你駛唔駛我買D野返黎俾你食呀? 呢間餐廳D野幾好食架。

媽:   

唔駛喇,我係屋企煮個麵食得架喇。你地食完野就快D返黎啦。

爸:   

好啦,bye bye

(J家與餐廳light off)

 

 Scene 2

(J和爸爸站在門口外面,J很緊張。媽媽坐在家中的沙發上,不停看看門口,又看看鐘。)

J  

爹地呀,可唔可以唔好入去住呀? 我… 有D驚呀…

爸: 

傻女,有D咩咁驚者,呢度係你屋企黎家嘛。(看看J仍然很緊張) 好喇好喇,我地係度企一陣,等你冇咁緊張先入去好冇?

(家中,媽媽自言自語)

媽: 

佢兩個點解咁耐都未返到既? 都過左成個鐘啦… 唔會係有D咩意外掛… 唉唔會既唔會既,唔好諗咁多… 再等多陣添啦…

(門口)

爸: 

點呀,準備好未?

J  

(搖頭) …爹地呀,我陣間見到媽咪,應該同佢講D咩好呀? …我驚陣間會好尷尬呀…

爸: 

陣間呀… 同佢講佢對唔住囉,因為你講大話在先,係你唔岩丫嘛係咪?其實你唔駛擔心咁多架,個個係你媽咪黎家嘛… 我諗佢而家一定係擔心多過嬲者。(開玩笑) 如果我地再唔入去,我驚佢會緊張到報警呀。

J  

唔… 你再俾多少少時間我,等我冷靜下先啦…

(家中,媽媽自言自語)

媽: 

因間阿J返到黎,我應該同佢講D咩好呢? (慈祥的微笑) 咦,你返黎喇? (馬上氣餒) 哎呀呢個唔得,好作狀者… (有點兇惡地) 你終於捨得返黎喇咩?! (馬上氣餒) 呢個更加唔好,如果我再鬧佢,佢又離家出走點算呀? 我一定唔可以再鬧佢架喇… 唉… 點解我硬係唔識點同佢溝通架… 佢爹地又同佢咁好傾喎… 唉… (再看看鐘) 點解佢地咁耐都未返到黎架… 唔係阿J又發脾氣唔返黎丫嘛… 唔係喇,等多五分鐘,如果佢地重未返既,我就要再打俾爹地先得。

(門口,J終於長長的舒一口氣)

爸: 

點呀,準備好喇? (J點頭) 咁我地入去架喇…

(爸爸開門進入J家,J緊張的跟隨著。爸爸一進入,媽媽趕緊站起。爸爸進來把J的行李放在沙發旁的地下,J一直貼在爸爸身邊低著頭。媽媽看著J,心裡欣喜但不願表露。)

媽: 

你… 返黎喇? 呢幾日又麻煩到人地啦。

J  

(仍然企著頭,等待被罵) 唔… 我… 已經同佢地講左唔該架喇… ar(爸爸輕輕的搭著J膊頭以示支持) 對… 對唔住…

(媽媽關心地看著J一會。)

媽: 

(深深的吸了一口氣) 你… 算喇,你快D去沖涼換衫睏覺啦,聽日重要返學。你已經差唔多成個禮拜冇返學架喇。

(驚奇媽媽沒有罵自己,J難以置信地抬頭看著他。而爸爸則大大的舒了一口氣,然後拍著J的膊頭。)

爸: 

係囉係囉,快D去沖涼喇。沖完涼早D睏啦。我幫你拎D野入房。

(爸和J離開,媽媽則坐到沙發上,為J的回來高興。未幾,爸爸折回。)

爸: 

真係估唔到你頭先竟然唔鬧佢喎…

媽: 

乜我似D咁野蠻既人咩? 個女呢? 沖緊涼喇?

爸: 

係呀… (伸手搭媽媽的膊頭) 你頭先都做得幾好丫,如果你地可以一直都好似頭先咁就好喇。

媽: 

咁你知我係真係錫佢架… 其實呢,點解你可以同個女咁friend既? 個女又咁鍾意同你傾計… 你唔好以為我唔知呀,個女成日都搵你幫佢同我講好說話既。

爸: 

哈哈,我都唔知點解個女會鍾意同我傾計喎… 可能我地D性格唔同掛。講開又講丫,其實個女同你D性格真係好似架,可能同性相拒掛…

媽: 

我地D性格邊度似!我細個個陣就唔會夠膽頂咀,唔會夠膽離家出走喇! (沉默了一會) 唉… 我都唔知呀… 佢咁大個,其實我要擔心都擔心唔黎既… 不過佢係我個女黎家嘛,我唔緊佢邊個緊佢丫…

爸: 

你都識講,個女咁大個,識諗架喇。就算佢今次離家出走都係一時衝動者…

媽: 

咁我都知我個日係話得佢過分D既。係呢,個女有冇話嬲我呀?

爸: 

傻啦,佢邊度會嬲你先得架。況且你都知佢D性格架,佢嬲你就唔會同你講對唔住啦。

媽: 

咁又係… (打了一個呵欠)

爸: 

你都快D去睏覺啦。個女唔係屋企個幾日你都冇好好睏過…

媽: 

唔… (起身走) 你都唔好咁夜喇…

(媽走,爸爸隨手翻看桌上的報紙。隔了一會,J穿著睡衣出來。)

爸: 

咦,做乜重唔去睏既? 聽朝重要早起身返學架喎。

J  

冇呀,我落黎羅杯水飲咋嘛… (想一想,坐在爸爸旁) 爹地呀,點解呢… 頭先媽咪冇鬧我既? 我初時重以為佢會鬧足我一個鐘先肯放我走添…

爸: 

哈哈,你都傻既,你以為你媽咪真係好鍾意鬧人咩。佢鬧你都係想你好者,點知你就愈鬧愈唔聽。

J  

車,咁佢錫我都唔駛下下鬧我家嘛… 如果佢以前都可以好似今日咁就好喇,至少我地都唔駛日嘈夜嘈丫。

爸: 

你呀~ (J的額頭) 你都唔好好檢討下你自己既。之前就算你媽咪鬧你,你都要諗下佢鬧得岩唔岩先好駁嘴丫嘛。 你D性格真係同你媽咪一模一樣既,點都鬧左先算,又唔鍾意認錯-

J  

我地D性格邊度似! 我大個左先至唔會隨便鬧我D仔女,趕佢地出屋企呀!唉… 我都唔知呀… 硬係同媽咪有層代溝咁既,唔通係我地年紀差太遠? 都唔係丫,爹地你應該老過媽咪架哦,你今年幾多歲呀?

爸: 

年齡係我既秘密,更何況你唔應該用老呢個字黎形容我。

J  

你知唔知一D年紀大既男人先有男人味呀,我係讚緊你咋,你都唔曉既~ 唉… 如果唔係因為年齡問題,究竟係咩原因令到我同媽咪溝通唔到呢?

爸: 

我都話你地同性相拒咯,係你地唔信之嘛。

J  

我都話左我地兩個唔似咯! 點都好啦,佢頭先冇鬧我,即係冇事啦,一天都光哂,D溝通問題遲D先諗。我唔睬你喇,我去飲水睏覺。

爸: 

好啦,早逗。

J  

早逗。

(Light off)

 

 Previous Act    Next Act

 

(主目錄)

  天枰貓身世        有感而發        天枰貓貓樣        貓貓狂想曲

 

Hosted by www.Geocities.ws

1